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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拓中国比较文学学科创办《跨文化对话》丛刊

※发布时间:2018-4-12 1:13:51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丁酉鸡年的日历已所剩不多,戊戌狗年就在眼前。人们以各自的方式生活着,奋斗着,这些个人的经历,或许就是对新时代新气象最直观的描绘。

  拜访乐黛云先生那天,格外冷。大学校园里行人稀少,她居住的朗润园13号楼更显僻静,这里曾是季羡林先生的住所。古旧的楼前,一条簇新的砖红色小道从一楼中间的窗下延伸出来。2017年初,乐先生不小心摔了一跤,出入楼道多有不便,学生们就专门修了这条便道。

  落座以后乐先生拿出一本尚未出版的书籍的目录,首页上印着《建构人类文明共同体·乐黛云文选》。“贵州人民出版社想要出一套书,我的书是第一本,恐怕是我这辈子的最后一本书了。”

  房间陈设素淡,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沙发对面的一张古琴。琴上架着手抄的曲谱,是一段《梅花三弄》。琴后的柜子上,放着汤一介先生的著作和照片。

  乐先生健旺,不像87岁。年龄并没有磨灭她对时代的关注和思想的活力。她喜欢和年轻人交流,对新事物、新领域永远都是敞开心怀。聊着聊着,话题很快就转到她最关心的《跨文化对话》丛刊了。这份中法合作的,创办于1998年,如今已经出了31期,由乐先生和法国著名学者李比雄担任主编。2016年,的出版事宜移交给了商务印书馆。

  在她身上,开拓的热情似乎永远不会止歇。年届半百时,她选择以比较文学这门新学科为“毕生志业”;快满70岁了,觉得文学太局限了,又来创办。很多人都觉得是“瞎”,可乐先生偏偏就爱“”。

  今天提到“跨文化”,人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无论东方还是,任何一个热爱自身文化的人,都是在比较、对话的基础上来审视自身文明的。每个人都意识到,“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仅是一个,而是必定发生、不可选择的未来。但是,共同的空间并不天然构成共同体,只有建立共识才能成为共同体——而在这个过程中,跨文化思想和方是最重要的径。

  早年迷上比较文学时,她就觉得,这是一门“可以文化殖民”的学科;她也地看到,中国的比较文学和是不一样的。在一次采访中,她曾这样说:“的比较文学在课堂中产生,属于学院派;中国的比较文学却产生于时代和社会的需要。无论是‘五四’时期,还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知识都是从自己的需要出发向学习的。”

  后来,学科的生态渐渐发生了变化。新生代的研究者,外文通常很好,国学基础却弱。而在她看来,作为一个中国学者,不管做什么学问,首先都要有扎实的中国文化作为根基。在之前的一次研讨会上,她曾不客气地说:“有些海外回来的作者写的书,还缺少根,缺少魂!”这记“当头棒喝”,一些学者至今记忆犹新。

  回首往事,她自嘲当年“一无基础,二无条件”,汤先生还送她一首打油诗,开玩笑地说她是“摸爬滚打像,翻江倒海野狐禅”。然而,事情就这样“”成了。就像这首诗的后两句写的,“革故鼎新心在野,转识成智觉有情”——乐先生心里,一直有一片待开拓的荒野。

  很多人都以为,因为汤一介先生的父亲是汤用彤,乐先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关注,来自于汤家的熏陶。她自己也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过,受到当时做英文教授的父亲影响,她从小对文学感兴趣,“反而没读过多少中国的书”。

  念高中的时候,乐先生就开始意识到自己对传统文化产生兴趣。“当时正盛,我也一度看不起中国的文学和文化。后来,我父亲觉得我对《西厢记》《红楼梦》《西游记》这些古典文学名著一问知,太不像话,就让我多读。我慢慢也喜欢起来,高中时《红楼梦》,读了好多遍……”她说,“我开始觉得,中国(文学和文化)不是比不上,它们只是不一样。”

  临走前,正巧中国文化书院副院长陈越光也来探望。他是汤一介先生的忘年交,感情深厚,同时,也是《跨文化对话》的副主编。乐先生指着他说:“这是年轻人里面我最的一个。”开像个小孩。

  那一刻,我深深感受到她身上那份天真。正是这天真的性情,曾让汤先生欣赏爱慕;也正是这种天真,让她了人生中最大的,却又凭此安然度过了那段岁月。

  

关键词:中国比较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