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 文学论文> 文章内容

美国文学中的旅行与美国梦

※发布时间:2017-9-28 22:42:10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摘 要: 对于美国人而言,上路旅行不仅是和美国梦的隐喻,而且是实现“显明的命定”(Manifest Destiny)的物质手段和方式。本文以惠特曼的《草叶集》和克鲁亚克的《在路上》等作品为例,说明旅行以及过路仪式表现了典型的美国经验,表达了对美国梦的追寻、实现和,成为美国文化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道路将人们从一地引向另一地,它是不同地点彼此沟通的不可或缺的桥梁。原本各自、互不关联的两地因而被连接起来,产生互动,拥有了更加丰盈的生命。几乎所有的文化都赋予道路以特别的价值,对之倾注了连绵不断的情感。在美国,道路四通八达,如同一张网把人们的日常生活联系起来,而由于美国人生性“不安分”,不愿久居一地,加上酷爱户外活动,上路旅行便成了美国生活的一种实现方式,同时也成为美国文化的一大隐喻。这一隐喻对于美国有着特别的意义,因为美国毕竟是由旅行者创建的:当初,清远离家国,跨越大西洋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后来,他们从偏居美利坚东北一隅的新英格兰逐步西进,扩展畛域,奠定今日美国之格局。毫不夸张地说,道路在美国的建立和发展过程中建立了不朽的功勋。此外,美国幅员辽阔、地域广袤,加上经济繁荣,汽车工业发达,美国成为举世闻名的车轮上的国家。出于工作和生活的需要,美国人花费不少的时间“在路上”,驱车出行几乎成为他们的必需。

  旅行不仅是指从出发地到目的地的跨越,而且常被视为对某种历程的经历,例如,它可以象征性地指代个人的成长,或者是对某种(如教)的追寻。穿越全美、尤其是跨越未开发地区的旅行,是勇气和冒险的体现,这种对未知领域的探索伴随着美国向西部的扩张而被放大甚至神化。“在路上”之于美国有着异常丰富的内涵,它包括美国梦的发现、追寻、实现和拥有。自早期的清开始,美国人便一厢情愿地、虔敬地相信脚下这片富庶的土地是天意所赐,他们以教的虔心笃信“显明的命定”(Manifest Destiny)。正如一位历史学家所指出的,这种观念让他们毫不怀疑自己“有极度扩展并拥有我们的整座,以发展的伟大试验,以及的自治”(这是历史学家John L. OSullivan早在1845年的说法,参见Stephanson, 1995)。在教般先验的逻辑之下,疆域的扩张、的发展与天意的巧妙地实现了结合与置换,这是之作用于物质以及行为的一个多么令人信服、同时又令悸的!

  该历史学家在同一篇文章中声称,美洲“整座”都是美国人的礼物,而他们扩张疆域的目的,是为了推广的准则。美国人美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国家,第一个建立于准则之上的国度。于是,“显明的命定”仿佛顺理成章地演化成为独特的美国哲学。也曾有过其他国家打着种种旗号侵略邻邦、占领异域土地的举动,但地以、自治为名实现扩张似乎只是美国佬的行为。有些人,例如美国本土的印第安人,或许会说“显明的命定”是一种文化帝国主义。然而,对于大多数美国人来说,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们将“显明的命定”理解为将的推向整个美洲甚至全世界的感。事实上这是教的、的和文化的感,它激励着世世代代的美国作家,使他们与之产生共鸣。此外,“显明的命定”是与美国梦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对美国梦最早的清晰描写,或许出自阿吉尔(Horatio Alger, 1834-1899)笔下具有美国意识的几乎超人般的人物。阿吉尔的那些虽然文学价值一般但情节生动感人的小说(dime novel)多围绕着青少年的形象展开,与美国梦似乎并无直接和具体的联系。然而,这些作品贯穿始终的主题是,任何美国人都可以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只要他或她愿意“动身上路”。因此,不妨说,旅行内在于阿吉尔对美国梦的刻划(Gable & Handler,2005:124-132)。这和“显明的命定”一起,为美国文学奠定了上路旅行的背景。

  美国作家中,沃特惠特曼(Walt Whitman, 1819-1992)大概是最早运用“在路上”的比喻来象征美国梦寻这一浪漫主题的,《草叶集》(Leaves of Grass, 1892)中有许多讴歌上路旅行、或以道路将美国的不同地方联结为一体的例子,虽然他似乎不曾直接、明确地指出,上路旅行对于他来说意味着美国梦的实现。但他在作品中把美国不同地方、或把道路本身反复地浪漫化,旅行也是出现于他笔下的一个常见主题。旅行,以及美国的不同地区,被诗人以美丽而浪漫的语言加以描绘,其中的一个隐含义便是,踏遍美国的旅行充实了个体以及作为一位美国人的心中的内在性。这仿佛是一种而以美国为中心的主张,正如惠特曼在一首诗中所表达的:

  该引文的第一行,“我将答谢同时代的土地,”显示出惠特曼以所在时代不常见的态度来对待旅行,即以谦逊的姿态答谢、土地,而不是像霸权主义者和帝国主义者那样,不由分说地摆出一副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态度。如此,他对于旅行的立场则必然有别于帝国主义立场的者。这一点在引文的最后一行“我将以一位美国人的视角来报告英雄主义”中既得到验证,又被反驳。该行强化了“美国人具有某种独特的美国品质”的观念;与此同时,“以一位美国人的视角来报告英雄主义”,这从内在逻辑上而言显然是帝国主义的,因为它暗含着对其他视角的性和可能性的否定。而综观上下文,我们认为惠特曼的立足点应该在于:美国人对待土地,是要去答谢和,而不是征服和操控。我们以为,也许这正是惠特曼充满浪漫主义气息的英雄主义被广为接受的一个重要原因:他的英雄主义不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不是的沙文主义,他的字里行间洋溢着宽广的国际主义情怀。在惠特曼那里,爱国主义、民族主义与国际主义、世界主义不是水火不容的;反之,它们并行不悖,相得益彰。诗人“追踪地球上所有的地方并向每一大小城市亲切”,他满怀激越的豪情希望“成为陆地与海洋上的英雄主义”,这正是国际主义的明证。而旅行无疑是“追踪地球上所有的地方”的必要手段和实现方式。

  推荐:

  

相关阅读
  • 没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