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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真正艺术骄子

※发布时间:2018-6-6 3:38:38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齐白石,湖南湘潭人。原名纯芝,字渭清,后改名璜,字萍生,号白石,别号借山馆主者、白石山人、寄萍老人等。历任国立艺专教授、中央美术学院名誉教授、画院名誉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等职。一九五三年被文化部授予中国人民杰出的艺术家称号,一九五五年授予艺术科学院通讯院士,一九五六年世界和平理事会授予和平金。一九六三年诞辰100周年之际被公推为世界文化名人。工诗,诗樊增祥,用,有古民歌意趣。出版有《齐白石画集》、《齐白石作品集》、《白石诗草》、《白石印草》、《齐白石作品选集》、《齐白石作品集》等多种。

  齐白石是近代最知名画家之一,同时也是一位享誉中外的篆刻家、书法家、文学家。 清同治二年癸亥(一八年)生于湖南湘潭白石铺杏子坞星斗塘的一个农民家庭,一九五七年九月十六日六时四十分在病逝,享年94岁(齐白石自署97岁)。青少年时代的齐白石曾在家务农,早年做雕花木匠,这段经历对其以后艺术创作有着深刻的影响。后从当地文人陈少蕃、胡沁园学习诗文、篆刻、书法、绘画,遂了以卖画、刻印为生的道。中年又曾六出六归,遍览名山大川,丰富了自己创作的素材。以后又定居京华,实现了衰年变法。诗、书、画、印臻于完善,面貌一新,形成了风格。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时至耄耋之年,齐白石仍孜孜不倦地追求艺术上的创新,创作出了大量结合社会文化发展的崭新之作。

  除了通过艺术创作进行表达之外,齐白石的画论画跋也充分反映出画家求新求变的意识。他曾自题云:山外楼台云外峰,匠家千古此霄同。卅年删尽雷同法,赢得同行骂此翁。还有曾经阳羡好山无,峦倒峰斜势欲扶。一笑前朝诸巨手,平铺细抹死工夫。面对当时画坛传统的非议,齐白石己见,治印流俗之所轻也以示回击,并说:吾画不为派所拘,无心沽名,自娱而已,人欲骂之,我未听也。另作诗云:逢人耻听说荆关,派夸能却汗颜。自有心胸甲天下,老夫看惯桂林山。事实上,齐白石从未对中国画传统作过任何贬低,只是他更推崇徐渭、石涛以及近代吴昌硕创新求变的精神,而与正统画派守旧泥古的绘画观念格格不入。余画山水二十余年,不喜平庸,前清除青藤、大涤子外,虽有好事者论王姓(王石谷)为画圣,余以为匠家作。 在《白石诗草》中,齐白石还写道:青藤、雪个、大涤子之画,能纵横涂抹,余心极服之,恨不生前三百年,或为诸君磨墨理纸。诸君不纳,余于门外饿而不去,亦快事也。甚至又有青藤雪个远凡胎,老缶衰年别有才。我欲九原为,三下转轮来之语。通过仔细研究齐白石书画风格的发展脉络,我们不难发现其以将创新的真正落实到了每一个阶段。

  齐白石的山水画,是一个介于出世与入世之间的世界,是遥远的桃源仙境与的田园牧歌相融合的笔墨天地,是他内心对自然、对生活的种种怀想与。具体而言,齐白石40岁之前创作的山水画习惯上被划为风格的早期。现存最早的齐白石山水画应为湖南省博物馆收藏的《山水人物图》,上款为凤鸣,钤齐伯子、名璜别号濒生印。这一时期的山水画,总体而言是仍未脱《芥子园画谱》的,构图仍嫌刻板,个人风貌尚未生成。中晚期山水画的特点可以概括为以下的方面:一,山水画创作基于丰富的写生素材而生动有致。第二,作品构图单纯,给人留下鲜明的印象,余近来画山之照,最喜一山一水,或一丘一壑。第三,笔墨简练,如山水造型现有层峦叠嶂之态,纯以水墨,极少皴擦,及至晚期则笔锋更大,侧锋平涂更多,他曾自谓……生平喜画桂林一带风景,奇峰高耸,平滩捕鱼,即或画山居图,也都是在漓江边所见,可知这些变化并非来自画家的空想,而是具有现实根据的迁想妙得。至中年开始,齐白石的山水画就受到画坛保守的非议,但他己见而毫不,显示出艺术大师特有的执著和不拔的品格,正如其在作品上的题诗渡湖过海不知休,得遂初心纵远游。行尽烟波家万里,能同患难只孤舟。

  齐白石在人物画领域入手最早。早年的齐白石不仅绘制了大量的人物肖像画作品,更主要的是创作了大量的仕女画。这些仕女画的风格既受到了民间绘画的影响,同时也受到了清代江浙地区画家的风格。如《伏虎仕女》的仕女造型有黄慎、王素的特点,笔墨线条则掺入了何绍基书体的韵致;再如齐白石34岁绘制的《筝》、《玩铜钱》、《拍球》、《踢毽子》中,用笔多折行,逼似钱慧安;而更多的作品则通常将黄慎、钱慧安两家风范融合,而画出被当地誉为齐美人的动式。中年后的齐白石更钟情于女性形象的描绘,并把她们作为美与善良的加以,同时不断拓展题材,变化风格。《白衣大士图》慈悲含笑,情态动人;《红线盗盒图》描写的是唐代红线女为平息战争而盗金盒的故事,寄托了齐白石希冀、幸福的美好愿望;《黛玉葬花图》、《麻姑献寿图》中的人物宛若温婉纯真的少女,婀娜而美丽多情;而《抱儿妇图》则以日常习见之亲情为题,是对不加矫饰的女性质朴之美的赞美与肯定。除了对女性形象的刻画外,李铁拐、钟馗等神物也是齐白石一生特别喜爱的画题,二者皆为容貌丑陋的神界人物。人们既他们的,又因为他们心地善良而亲近、赞颂他们。依据李铁拐、钟馗等在人们心目中的这些特点,齐白石做出了富有想象力和创作性的艺术实践,他不仅在造型上进一步将他们生活化、化,同时还平添了几分诙谐、几分幽默,甚至是几分揶揄、几分调侃。对社会、人生的不尽关怀与期待,令齐白石晚期的人物画出现了一些表现现实题材的作品。《毕卓像》是以历史上的忠贤典范来反衬当时的恶吏;《不倒翁图》以讥讽挖苦的方式揭露旧社会污吏的丑恶;而《牧牛图》则是对早年生活的一种与追忆,洋溢着挥之不去的乡情乡思。

  齐白石的花鸟画构成了其艺术创作中最灿烂的部分。观天地之造化的齐白石自然达致富于胸中,而腕底有的无上妙境。画家善于因势利导地以一虫一卉的描绘,删繁就简地建构出微观而真切的花鸟世界,幅幅却又全无雷同相似之感。众香国中的牡丹、芍药、紫藤、牵牛、玉兰,与昆虫世界的蜜蜂、蜻蜓、螳螂、飞蝶,被组合穿插成一个个形神兼备而变化多端的造化奇观。齐白石更擅长作杂画,在此,飞禽走兽、鱼虾螃蟹每每是画面的主角,而白菜、葫芦、瓷瓶、瓦罐等,化平凡为神奇,屡屡登堂入室,这不仅展露了画家取材的百无禁忌与涉猎的广阔宽泛,也突显了齐白石的我行我道、我有我法的个性精神。在具体风格上,如早年的《工笔草虫册》笔致稚拙而天真浪漫,中年的作品则借古开今而扫除凡格,晚年的画作更是笔墨恣肆而戛戛独造。尤其是衰年变法以后的花鸟画作品,给人留下了千变万化、异彩纷呈的观感。其原因即得益于画家运笔驱墨、施彩上色的百变,工笔与写意甚至大写意的各体兼备,即便是同时处理同一题材,齐白石也能够变化出多种多样的表现方式,如画四季花卉,能有新生、繁茂和凋零的分别,就是画秋天的残荷败蕾也能分出新秋、中秋和晚秋的不同。由此充分展现出齐白石的转益多师、兼能俱工,以及为造化传神写照的艺术精神。

  在齐白石的绘画创作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画的蟹与虾。齐白石画蟹除了源于生活外,其精益求精的艺术追求也推动了风格样式的一变再变。他曾说:余之画蟹七十岁以后为之一变,此又一变也,寄萍老人八十七岁所画,八十之前不能为也。具体来说大概有三个阶段。早期蟹壳作墨团状;50岁左右画蟹则将蟹壳化为黑墨一团,既不能表现壳的凹凸不平,也难画出壳的质感,蟹之大钳往往开张,两眼近似逗号;55岁左右至70岁的蟹壳往往由数笔画成,蟹壳有明显的笔痕,而蟹之大钳不长,两眼呈细长形;晚期蟹壳往往画成三笔,每笔皆有深浅,蟹壳、长足皆有质感,用水墨法表现蟹足的细毛,堪称一绝,自成一格,是故齐白石也自诩道老来画法无来由,别有西风笔底秋。在题《蟹》时也有古今画蟹者神形俱似能有几人,非庵心忻于余,未足千古评定也之语。

  齐白石画虾,绝大多数为河虾,名为长臂虾,同样早期、晚期各有体貌。60岁之统称早期,但在早期中似又可以分为三个阶段。齐白石66岁时曾说:余之画虾已经数变,初只略似,一变毕真,再变色分深浅,此三变也。即50岁前处于摸索期,主要参杂古人笔意,不能生动地加以描写;50岁左右达到逼线岁左右开始出现深浅墨的变化,但整体而言仍是造型简单,墨色单一,较少质感,缺乏动感,过分追求似。70岁后统称为齐白石画虾的晚期,此时画虾以白虾为模特,又脱出形似的,笔下之虾造型各异,有笔有墨,虾须不直即倒,极富书法运笔的韵味,而动感、质感兼备,达到了神形俱佳的化境。

  除了绘画,齐白石在书法、篆刻方面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他的书法刻苦借鉴古人,又不为古人所,创出别具一格的白石体。其书法演变大致有三个阶段,即单一摹仿期、多体摹仿期、化古为己期。40岁前为单一摹仿期。26岁拜胡沁园为师,其书法由馆阁体改为学习何绍基书体。40岁以后至60岁进入多体摹仿期,在这一阶段齐白石先后从金农、李北海等古代书家风范中获得灵感,不仅学其形,而且也力求得其神。齐白石晚年书法形成自己的面貌,其行书烂漫奔放,稚拙自然,气象旷达而排卮,独开生面;篆书则布白格局奇特,内力腾跃雄逸,创出一家范式;特别是题画行书,更是天然浑成。正如李可染所言:齐白石的字写得很好,力能扛鼎,成就最高。齐白石不仅是一位具有神采与意气的大家,可贵的是他还是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的真正艺术骄子。

  篆刻更能折射出齐白石的艺术气质及人生。齐白石视篆书为刻印的根本,他认为根本不明,章法、刀法就不能精确,即使可得能够稍和规矩,品格仍是算不得高的。其篆刻最早走的是丁敬、黄小松一。后得《二金蝶堂印谱》,乃专师赵之谦的篆刻风格。后得见《天发神谶碑》而刀法一变,继后又见《三公山碑》篆法又为之一变。最后从石鼓文中得到灵感,篆法纵横平直,一任自然,又一大变,最终形成朱文印笔画多瘦劲,尤得其劲;白文印笔画华滋,尤显其厚,胆敢独造,超越千古。

  齐白石的艺术创作是如此的丰富多彩,而将如此多样多变统合起来则是齐白石对平凡朴素品质的与尊敬,对现实人生的深切关爱,它们构成了一条贯彻其创作生命始终的剧情主线。通过这些具体而生动的艺术形象,他的回眸与前瞻,他的欣喜与悲情,他的牢骚与幽默,他的人生与体会,都朴实无华、自然而然地熔铸于笔端,落实于画面,并提升为一种深沉凝重的民族情感,一种乐观向上的情绪,一种的宽阔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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